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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环芳烃(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PAHs)是指具有两个及以上芳香环的碳氢化合物,因其在环境中具有持久残留性和生物累积性而受到重点关注[1]. 其主要来自人类活动,包括化工燃料的不完全燃烧[2]、工业生产与加工过程[3]、石油泄露[4]等. 由于PAHs的污染问题,美国环保署(USEPA)将16种PAHs列入优先控制污染物名单中[5],其中7种PAHs涵盖在我国优先控制污染物名单中. PAHs能通过工业废水排放、地表径流、大气干湿沉降及原油泄露等多途径进入水体,对水生生物造成不利影响[6].
鱼类处于水生态系统食物链的顶端,是水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水体中的PAHs可通过鳃、皮肤或食物等多种途径被鱼体吸收,在鱼体内累积[7],并产生毒害. Vignet等[8]将斑马鱼暴露于PAHs中,斑马鱼表现出明显的卵巢发育成熟缺陷. 苯并[b]荧蒽可引起实验动物致肿瘤作用、遗传和生殖发育毒性等毒性效应[9]. 由于PAHs具有生物毒性,且能通过食物链在生物体内富集和传递,最终对人体产生健康风险. 学者多用US EPA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致癌风险和非致癌风险)评价PAHs健康风险[10 − 12]. Taiwo等[13]发现,苯并[a]芘对人体的非致癌健康危害表现为神经行为影响、生育率降低和不良出生影响. 秦宁等[14]对巢湖9种鱼体中PAHs进行风险评价发现高于10−6,同时在汉江下游部分鱼类中PAHs的风险水平高于可接受水平(10−6)[15],说明PAHs对人体有毒害作用,存在一定致癌风险.
长江中下游典型湖泊中的洞庭湖、鄱阳湖、东江湖和梁子湖,是我国重要淡水资源,也是PAHs的主要汇集地[16]. 因此,探究PAHs在这些典型湖泊生物体内的污染特征和健康风险,为确保长江流域湖泊水质安全和生态健康风险具有重大意义. 本文旨在研究长江中下游典型湖泊(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的PAHs污染特征,并评价其风险,以期为长江中下游湖泊水环境管理和生态健康风险评估提供科学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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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鄱阳湖、东江湖和梁子湖均为长江流域重要过水性、吞吐型浅水湖泊. 鄱阳湖是我国第一大淡水湖,最大水面面积
4070 km2,为江西省提供了农业用水、居民饮用水和工业用水等主要的经济和社会功能[17];洞庭湖是我国第二大淡水湖,容积为178亿m3,在饮用水源、灌溉和水产品供应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18];东江湖是东江水电站的蓄水水库,蓄水81.2亿m3,被确定为长株潭城市群的重要水源地[19 − 20];梁子湖为湖北省第二大淡水湖,是当地居民的重要饮用水水源地[21];洞庭湖、鄱阳湖、东江湖和梁子湖也是长江经济带生态廊道的重要节点,对保障长江水资源安全具有重要作用. -
2021年5月分别在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当地渔民手中购买鱼样,共20种鱼(鲶鱼、黄颡鱼、鳊鱼、丁桂鱼、仙骨鱼、花斑鱼、鳗鱼、杂交鲟、鲈鱼、鳜鱼、鳙鱼、大口鲶、回头鱼、黄鳝、鲫鱼、乌鳢、鲤鱼、草鱼、三角坊和翘嘴鱼),不同湖泊鱼品种略有差异,在鄱阳湖采集10种鱼且每种3条,其余3个湖泊均采集5种鱼且每种3条,具体各个湖泊鱼品种见表2. 现场测量记录鱼体全长(平均体长35 cm),将鱼洗净,在低温下(-4—0 ℃)冷冻保存带回实验室,将采集的鱼类样品于室温下解冻,用超纯水洗净后解剖,用陶瓷刀取鱼肌肉部分,然后用家用食物绞肉机研磨后在搅拌机中混匀,将样品匀浆在冷冻式干燥机上冻干,用玛瑙研钵研磨,过100目尼龙筛低温保存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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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Hs抽提方法参照文献[22]. 称取研磨后混匀鱼粉2 g,与3 g硅藻土混合均匀,在萃取池中依次装入3 g硅藻土、9 g氧化铝、6 g硅胶、2 g无水硫酸镁以及鱼样与硅藻土的混合物,采用二氯甲烷作为抽提溶剂,使用快速溶剂萃取仪对样品在温度100 ℃、压力10.34 MPa条件下加热6 min后萃取6 min;以萃取池体积65%的二氯甲烷分4次进行淋洗,氮气吹扫3 min. 上述过程重复4次. 所得萃取液以氮气浓缩至1 mL,再加入10 mL正己烷浓缩至约1 mL,最后用正己烷定容至5 mL用于GC-MS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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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物质使用US-EPA规定的16PAHs混合标样(SUPELCO,美国). 气相色谱测定条件如下:毛细管柱为色谱柱(SH-Rxi-5sil MS 30 m × 0.25 μm × 0.25 mm);固定相为5%-苯基-甲基聚硅氧烷;进样口温度为280 ℃;进样体积为1.0 μL且不分流;载气为高纯氦气;柱温在40 ℃保持2 min,以20 ℃·min−1,速率升至180 ℃,保持5 min;再以5 ℃·min−1速率升至280 ℃,保持7.5 min.
质谱测定条件如下:EI源70 eV;离子源温度280 ℃;四极杆温度150 ℃;传输线温度280 ℃;选择离子模式(SIM);经NIST谱库检索对照确定各物质保留时间和定性定量离子参数,并采用外标法定量测定16种PA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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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试剂皆为分析纯,除乙醚外所有试剂均经双蒸处理,经气相色谱检验合格后使用. 所用玻璃仪器用清洁剂经超声波清洗器洗净,在120 ℃条件下烘干后再以正己烷淋洗. 分析过程参照USEPA的QA/QC控制样监控:试剂空白、空白加标和基质加标,并以加标回收率和检出限指示样品制备过程的影响,PAHs检出限范围为0.19—0.34 ng·g−1,加标回收率为8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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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人类食用鱼体的主要部位为肌肉,参考USEPA方法,本文选取鱼体肌肉作为主要暴露风险源. 健康风险包括致癌风险和非致癌风险,非致癌风险通常用风险系数(HI)描述,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CDI为长期日摄入剂量,mg·(kg·d)−1;RfD为污染物的经口暴露参考剂量mg·(kg·d)−1.
致癌风险通常用风险值R(Risk)表示,其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CSF为污染物的致癌斜率因子,(kg·d)·mg−1.
PAHs 的致癌CDI公式如下:
PAHs 的非致癌CDI公式如下:
式中,CDI为长期摄食鱼类的日均暴露量,mg·(kg·d)−1;Cfish为鲫鱼体内污染物的浓度,ng·g−1;FIR为鱼肉的摄入频率,g·d−1,依据《中国食物与营养发展纲要(2014—2020年)》,FIR取49.30 g·d−1;ED为暴露时限,a,非致癌取30 a,致癌取70 a;EF为暴露频率,365 d·a−1;BW为体重,kg,按成年人60 kg的平均体重计算;AT为无健康风险事件发生的平均时限,ED×365 d·a−1;TEQBaP为PAHs基于BaP的毒性当量(ng·g−1);PAHs的毒性当量因子TEF[23]和RfD见表1;PAHs的CSF取值为7.3 mg·(kg·d)−1[24].
当致癌风险值(R)低于10−6时,表明不会对人体造成致癌风险;当致癌风险值(R)介于10−6和10−4之间,人体暴露可能具有潜在致癌风险;当健康风险值高于10−4时,对人体造成致癌危害.
当非致癌风险系数HI≤1时,人体不会产生非致癌风险,反之,将会产生非致癌风险[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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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EPA得出水中各有毒物质对人体健康危害的毒性作用呈相加关系[26],不考虑它们的协同和拮抗作用.
多种污染物复合暴露致癌风险R总计算公式如下:
多种污染物复合暴露非致癌风险HI总(HI≤1时,人体不会产生非致癌风险,反之,将会产生非致癌风险)计算公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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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鱼体中16种PAHs共检出11种,从PAHs含量看,鱼体∑PAHs含量范围在32.59—39.81 ng·g−1之间,平均值为35.33 ng·g−1,各种鱼体内PAHs的总含量范围见表2,除荷花鱼体内富集了10种不同含量的PAHs外,其他9种鱼体内均富集了11种PAHs. 二苯并[a,h]蒽、苊烯、苊、茚并[1,2,3-cd]芘和苯并[g,h,i]芘在所有鱼体内均未检出,同时荷花鱼体内也未检出荧蒽. 检出含量最高的物质为苯并[b]荧蒽和苯并[k]荧蒽,最高值分别为6.49 ng·g−1和6.16 ng·g−1. 从PAHs检出率看,鱼体检出率为100%的PAHs共有10种,其余6种检出率在0—90.91%之间. 从PAHs组成看,根据环数的不同,把所测的PAHs分为2—3环、4环和5—6环,即低环、中环和高环,鄱阳湖不同鱼体内PAHs环数组成有显著性差异(P<0.05). 在10种鱼体内PAHs平均组成中,低环、中环、高环PAHs分别占总PAHs的29.93%、31.92%、38.15%,总体为高环>中环>低环. 其中,仙骨鱼和荷花鱼2种中低环PAHs占比次之,中环最低;其余8种鱼中中环次之,低环最低,见图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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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鱼体中16种PAHs共检出11种,鱼体∑PAHs含量范围在29.47—37.60 ng·g−1之间,平均值为34.28 ng·g−1,各种鱼体内PAHs的总含量范围见表2,除鳙鱼体内富集了10种不同含量的PAHs,其他4种鱼体内均富集了11种PAHs. 二苯并[a,h]蒽、苊烯、苊、茚并[1,2,3-cd]芘和苯并[g,h,i]芘在所有鱼体内均未检出,同时鳙鱼体内也未检出苯并[k]荧蒽. 检出含量最高的物质为苯并[b]荧蒽和苯并[k]荧蒽,最高值分别为6.35 ng·g−1和6.02 ng·g−1. 从PAHs检出率看,洞庭湖鱼体检出率为100%的PAHs共有10种,其余检出率在0—80%之间. 从PAHs组成看,其结果见图1(b),5种鱼体内PAHs平均组成中,低环、中环、高环PAHs分别占总PAHs的30.64%、32.36%、37.00%,总体为高环>中环>低环. 其中鳙鱼中环比例最高(38.27%),低环次之(35.75%),高环最低(25.98%);回头鱼高环比例最高(38.71%),低环次之(30.96%),中环最低(30.33%);其余3种鱼中均为高环比例最高,中环次之,低环最低;但总体来看,洞庭湖不同鱼体内PAHs环数组成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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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湖鱼体中16种PAHs共检出11种,从PAHs含量看,鱼体∑PAHs含量范围在26.07—36.25 ng·g−1之间,平均值为31.24 ng·g−1,各种鱼体内PAHs的总含量范围见表2,鳙鱼体内富集了11种不同含量的PAHs,鲈鱼、三角坊、翘嘴鱼体内富集了10种不同含量的PAHs,草鱼体内富集了9种不同含量的PAHs. 苊烯、苊、茚并[1,2,3-cd]芘、二苯并[a,h]蒽和苯并[g,h,i]芘在所有鱼体内均未检出,苯并[k]荧蒽只在鳙鱼体内检出,荧蒽只在草鱼体内未检出. 检出含量最高的物质为苯并[b]荧蒽,最高值为6.11 ng·g−1. 从PAHs检出率看,鱼体检出率为100%的PAHs共有9种,其余检出率在0—80%之间;从PAHs组成看,其结果见图1(c),5种鱼体内PAHs平均组成中,中环、低环、高环PAHs分别占总PAHs的35.49%、35.71%、28.80%,总体为中环>低环>高环. 其中鲈鱼中低环最高(42.10%),中环次之(34.05%),高环最低(23.85%);其余4种鱼中均为中环占比最高,低环次之,高环最低;但总体来看,东江湖不同鱼体内PAHs环数组成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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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湖鱼体中16种PAHs共检出11种,鱼体∑PAHs含量范围在27.78—47.95 ng·g−1之间,平均值为34.80 ng·g−1,各种鱼体内PAHs的总含量范围见表2,除鳝鱼体内富集了10种不同含量的PAHs,其他10种鱼体内均富集了11种不同含量的PAHs. 苊烯、苊、茚并[1,2,3-cd]芘、二苯并[a,h]蒽和苯并[g,h,i]芘在所有鱼体内均未检出,同时鳝鱼体内也未检出䓛. 检出含量最高的物质为芘,最高值为16.86 ng·g−1. 从PAHs检出率看,鱼体检出率为100%的PAHs共有10种,其余检出率在0—80%之间. 从PAHs组成看,梁子湖不同鱼体内PAHs环数组成有显著性差异(P<0.05). 在5种鱼体内PAHs平均组成中,中环、低环、高环PAHs分别占总PAHs的45.11%、34.24%、20.65%,总体为中环>低环>高环. 5种鱼中鳝鱼低环占比最高(44.47%),中环次之(30.60%),高环最低(24.93%);其余4种鱼中均为中环占比最高,低环次之,高环最低,见图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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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要检出物质看,苯并[b]荧蒽、苯并[k]荧蒽、芘、䓛和芴均为长江中游部分湖泊鱼体中主要检出物质,且以苯并[b]荧蒽为主. 从含量看,鄱阳湖鱼体中∑PAHs含量范围(32.59—39.81 ng·g−1)、洞庭湖(29.47—37.60 ng·g−1)、东江湖(26.07—36.25 ng·g−1)和梁子湖(27.78—47.95 ng·g−1)相差不大. 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类样品中∑PAHs浓度大部分属轻度污染. 与国内外其他河流湖泊比,略高于那不勒斯湾(5.45—17.9 ng·g−1)[27],远低于中国南海(199—606 ng·g−1dw)[28]、太湖(52.5—247.6 ng·g−1)[29]和Temsah湖(
1696.4 —4785.7 ng·g−1)[30].鱼体中的PAHs含量与水环境中的PAHs含量密切相关[31],并随水环境PAHs浓度的升高而增加[32],所以从组成看,鄱阳湖和洞庭湖鱼体中高环PAHs相对比例较高,中环次之,低环最低,而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中环PAHs相对比例较高,低环次之,高环最低. 可知鄱阳湖和洞庭湖水体中的污染以高环PAHs为主,东江湖和梁子湖水体中的污染以中环PAHs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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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低环/中高环比值判断PAHs来源. 通常认为,低环PAHs主要源于石油泄漏的石油源;中高环PAHs则主要来自煤炭、木材、石油等有机物不完全燃烧的化石燃料燃烧源[33];因此,当低环/中高环大于1时,认为PAHs主要来自石油源;小于1时,则判定PAHs主要来自煤炭、木材、石油等的燃烧[34]. 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低环/(中高环)分别为0.37—0.48、0.39—0.56、0.40—0.73和0.35—0.8,表明4个湖泊鱼体中的PAHs主要来自于燃烧源的污染.
利用同分异构体比值法可判断PAHs来源. 通常用PAHs的组分特征作为区分污染来源的依据,包括蒽/(蒽+菲)和苯并[a]蒽/(苯并[a]蒽+䓛). 研究认为[35 − 36]蒽/(蒽+菲)小于0.1,指示为石油源,大于0.1则为燃烧源;苯并[a]蒽/(苯并[a]蒽+䓛)小于0.2,指示为石油源,0.2—0.35之间为混合源,大于0.35为燃烧源. 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蒽/(蒽+菲)的范围分别在0.46—0.52、0.48—0.55、0.41—0.54和0.56—0.65之间,其中所有鱼体内的比值均大于0.1,说明4个湖泊PAHs的来源均为燃烧源;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苯并[a]蒽/(苯并[a]蒽+䓛)的范围分别在0.34—0.37、0.34—0.36、0.34—0.35和0.33—1.00之间,其中大部分比值大于0.35,小部分比值介于0.2—0.35之间,说明4个湖泊鱼体中的PAHs既受木材、煤、石油及其精炼产品燃烧影响,同时也受石油污染影响. 因此,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污染来源复杂,其中最主要为木材和煤的燃烧,其次为石油污染(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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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体中PAHs的毒性用BaP的毒性当量(TEQBaP)表示,用公式(5)计算了每种单体的当量浓度,并求和得到总的毒性当量浓度(TEQBaP). 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不同鱼体中PAHs的毒性当量浓度(TEQBaP)范围分别是3.59—4.04 ng·g−1、3.25—3.98 ng·g−1、3.13—3.72 ng·g−1和3.03—3.50 ng·g−1,平均值分别为3.80 ng·g−1、3.71 ng·g−1、3.35 ng·g−1和3.24 ng·g−1. 其中BaP对毒性当量的贡献值最大,在4个湖泊各种鱼体中的贡献值均超过60%. 通过计算各个湖泊不同环数PAHs的毒性当量(表3),发现在4个湖泊鱼体内高环PAHs的毒性当量均显著高于低环和中环(P<0.05),说明高环PAHs更易在鱼体内累积,这与Zhu等[37]和冉雪玲[38]研究一致,因此对高环多环芳烃毒性应更加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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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不同鱼体中PAHs进行致癌风险评价,评价结果见图3,得到4个湖泊不同鱼类食用的致癌风险范围分别是2.15×10−5—2.43×10−5、1.95×10−5—2.39×10−5、1.88×10−5—2.23×10−5和1.82×10−5—2.10×10−5,平均值分别为2.28×10−5、2.22×10−5、2.01×10−5和1.94×10−5,4个湖泊鱼类食用的致癌风险值均在10−6和10−4之间,表明各种鱼类对人体暴露可能具有致癌风险;总体来看,4个湖泊鱼体中致癌风险相差不大,排序为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梁子湖,单个污染物苯并[b]荧蒽风险贡献率最大. 4个湖泊中致癌风险最高的鱼类是鳙鱼、黄颡鱼、花斑鱼和杂交鲟,致癌风险最低的是鳗鱼、鳙鱼、翘嘴鱼和草鱼. 已有对湖泊致癌风险值进行研究,如巢湖[14]和汉江下游[15]鱼体中的致癌风险值均高于10−6,与本研究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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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不同鱼体中PAHs进行非致癌风险评价,评价结果见图4,得到4个湖泊不同鱼类食用的非致癌风险范围分别是8.68×10−4—1.04×10−3、7.70×10−4—9.98×10−4、7.00×10−4—9.42×10−4和7.06×10−4—1.24×10−3,平均值分别为9.49×10−4、9.13×10−4、8.27×10−4和9.02×10−4,4个湖泊鱼类食用的非致癌风险值均小于1,表明人体不会产生非致癌风险;总体来看,4个湖泊鱼体中非致癌风险相差不大,排序为鄱阳湖>洞庭湖>梁子湖>东江湖. 4个湖泊中非致癌风险最高的鱼类分别是花斑鱼、黄颡鱼、鲈鱼和鲤鱼,4个湖泊中非致癌风险最低的鱼类分别是鳗鱼、鳙鱼、草鱼和黄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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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鄱阳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PAHs含量相差不大,浓度范围在26.07—47.95 ng·g−1之间,最大值在梁子湖鲤鱼中(47.95 ng·g−1),最小值在东江湖草鱼中(26.07 ng·g−1). 16种多环芳烃比例组成,鄱阳湖和洞庭湖以高环为主,东江湖和梁子湖以中环为主. 木材和煤的燃烧带来的污染输入是长江中下游典型4个湖泊PAHs的主要来源.
采用USEPA推荐的评价模型评价长江中下游部分典型湖泊引起健康风险,结果表明造成个人年致癌风险均超过USEPA推荐的可接受水平(10−6),有潜在风险;非致癌风险远低于USEPA等国际标准;4个湖泊鱼体致癌风险为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梁子湖;4个湖泊鱼体非致癌风险为鄱阳湖>洞庭湖>梁子湖>东江湖.
长江中下游典型湖泊鱼体中多环芳烃(PAHs)的污染特征及风险评价
Pol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risk assessment of 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 (PAHs) in fish of typical lakes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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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为揭示长江中下游4个典型湖泊(鄱阳湖、洞庭湖、东江湖和梁子湖)鱼体中多环芳烃(PAHs)的污染特征和风险水平,检测了20种鱼样中的16种PAHs,分析了PAHs污染水平,并开展了风险评价. 结果表明16种PAHs共检出11种,
$ \sum \mathrm{P}\mathrm{A}\mathrm{H}\mathrm{s} $ 的含量分别为鄱阳湖(32.59—39.81 ng·g−1)、洞庭湖(29.47—37.60 ng·g−1)、东江湖(26.07—36.25 ng·g−1)和梁子湖(27.78—47.95 ng·g−1). 主要检出物质有5种分别是苯并[b]荧蒽、苯并[k]荧蒽、芘、䓛和芴,其中苯并[b]荧蒽的检出率和检出浓度最高. 苊烯、苊、茚并[1,2,3-cd]芘、二苯并[a,h]蒽和苯并[g,h,i]芘在所有鱼体内均未检出. 4个湖泊鱼体内PAHs污染水平与国内外相比较低. 健康风险评价结果显示,4个湖泊的非致癌风险指数(HI)均小于1,不会对人体产生非致癌风险;但致癌风险值(R)均超过了10−6,表明可能会对人体产生致癌风险,应引起重视.-
关键词:
- 长江中下游典型湖泊 /
- 鱼体 /
- 多环芳烃(PAHs) /
- 污染特征 /
- 风险评价.
Abstract: In order to reveal the poll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risk levels of 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 (PAHs) in fish from four typical lakes (Poyang Lake, Dongting Lake, Dongjiang Lake and Liangzi Lake)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16 PAHs in 20 fishes were detected, the levels of PAHs contamination were analyzed, and the risk assessment was carried ou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1 PAHs were detected, with the concentrations of 32.59—39.81 ng·g−1 in Poyang Lake, 29.47—37.60 ng·g−1 in Dongting Lake, 26.07—36.25 ng·g−1 in Dongjiang Lake and 27.78—47.95 ng·g−1 in Liangzi Lake. The main detected substances were benzo[b]fluoranthene, benzo[k]fluoranthene, pyrene, chrysene and fluorene, of which benzo[b]fluoranthene had the highest detection rate and concentration. Acenaphthylene, acenaphthene, indeno[1,2,3-cd]pyrene, dibenzo[a,h]anthracene and benzo[g,h,i]perylene were not detected in all fish. The levels of PAHs pollution in fish in four lakes were relatively low compared to those at home and abroad. The health risk assessment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non-carcinogenic risk index of four lakes were all less than 1, which would not cause non-carcinogenic risks to human body. The carcinogenic risk index were all over 10−6, indicating that it might be carcinogenic risk to human body, to which more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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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PAHs的TEF和RfD数据
Table 1. TEF和RfD data of PAHs
PAHs RfD/(kg·d·mg−1) TEF PAHs RfD/(kg·d·mg−1) TEF 萘 Nap 0.02 0.001 苯并[a]蒽 BaA 0.03 0.1 二氢苊 Acy 0.06 0.001 䓛 Chr 0.03 0.01 苊 Ace 0.06 0.001 苯并[b]荧蒽 BbF 0.03 0.1 芴 Fle 0.04 0.001 苯并[k]荧蒽 BkF 0.03 0.1 菲 Phe 0.03 0.001 苯并[a]芘 BaP 0.03 1 蒽 Ant 0.3 0.01 茚并[1,2,3-ed]芘 InD 0.03 0.1 荧蒽 Flu 0.04 0.001 二苯并[a,h]蒽 DahA 0.03 5 芘 Pyr 0.03 0.001 苯并[g,h,i]苝 BghiP 0.03 0.01 表 2 长江中下游典型湖泊鱼体中PAHs含量
Table 2. Contents of PAHs in fish of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湖泊
Lake鱼品种
Fish species低环PAHs/(ng·g−1)
Low-ring PAHs中环PAHs/(ng·g−1)
Medium-ring PAHs高环PAHs/(ng·g−1)
High-ring PAHs∑PAHs/
(ng·g−1)鄱阳湖 花斑鱼 12.09 13.78 13.94 39.81 鳜鱼 10.30 12.44 15.09 37.84 杂交鲟 10.59 12.61 13.78 36.98 黄颡鱼 10.66 11.18 13.90 35.74 仙骨鱼 11.20 10.85 13.01 35.07 鲈鱼 9.52 10.93 14.14 34.59 鳊鱼 10.17 10.92 12.71 33.79 鲶鱼 10.21 10.74 12.56 33.51 荷花鱼 10.89 9.22 13.28 33.40 鳗鱼 9.98 10.35 12.26 32.59 洞庭湖 黄颡鱼 11.04 12.03 14.53 37.60 大口鲶 10.48 10.59 14.74 35.81 回头鱼 10.95 10.73 13.69 35.38 鳜鱼 9.24 10.47 13.42 33.13 鳙鱼 10.54 11.28 7.66 29.47 东江湖 鲈鱼 15.26 12.34 8.64 36.25 鳙鱼 9.70 11.17 12.87 33.74 三角坊 11.13 12.22 8.51 31.86 翘嘴鱼 10.15 10.52 7.63 28.30 草鱼 9.33 9.35 7.39 26.07 梁子湖 鲤鱼 12.41 28.54 7.01 47.95 乌鳢 10.86 17.81 6.95 35.62 鲫鱼 11.34 15.37 7.35 34.06 鳜鱼 10.59 11.51 6.46 28.57 黄鳝 12.35 8.50 6.92 27.78 表 3 长江中下游典型湖泊鱼体中PAHs毒性当量
Table 3. TEQBaP of PAHsin the muscles of fish in typical lake of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湖泊
LakePAHs 范围/(ng·g−1)
Range均值/(ng·g−1)
Average鄱阳湖 低环 0.02—0.03 0.03 中环 0.24—0.31 0.27 高环 3.33—3.71 3.51 洞庭湖 低环 0.02—0.03 0.03 中环 0.24—0.29 0.26 高环 2.94—3.66 3.42 东江湖 低环 0.02—0.04 0.03 中环 0.23—0.27 0.26 高环 2.85—3.43 3.06 梁子湖 低环 0.03—0.04 0.04 中环 0.22—0.44 0.29 高环 2.77—3.01 2.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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